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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8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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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86

*番外十

但池晚黎第二天就病倒了。

剛來這邊水土不服, 再加上晚上睡覺著涼,向來體質好的她第二天一早就感覺頭疼。

這種狀況持續到了晚上,並且有加重的趨勢, 剛好季庚禮這天晚上說有點事,兩人沒有聯系, 晚飯沒吃,她給自己燒了壺熱水,再吃了一顆藥,就在被子裏捂汗。

感覺好一點,還是決定不請假, 畢竟是第一次大組會,缺席不太好。

組會時間在下午五點,教授忙完學校外的事情才趕回來, 今年她名下兩個博士生,五個研究生,一共七個人。

除了池晚黎,另外還有一個來自拉美的女生,另外都是男生。

瑞恩很活躍,很快便擁有了另外六個人的聯系方式,並且建了一個群。

教授講了些註意事項,另外安排研讀一些專業文獻, 便結束了。

時間走到下午六點半,池晚黎在這期間話不是最多的那一個,但每每她說話,總是一針見血, 極少有廢話,臨了有同組另外一個博士生過來加她的聯系方式。

她淺笑著接受, 很快幾人道別,各自回家。

她和瑞恩同路,天還沒有完全黑掉,堆著層層疊疊的墨色鉛雲,很快就要下一場大雨。

兩人時不時聊幾句天,有說有笑的。

池晚黎個子高,人也瘦,穿一件卡其色經典版型的風衣,下邊是牛仔褲和板鞋,頭發這一年留長了,隨意紮了個馬尾,哪怕戴著口罩,也很容易被她那種隨性的氣質所吸引。

季庚禮剛下飛機,馬不停蹄趕過來,但進不去校園,只能門口等待,很快見到熟悉的身影,只不過身邊還有個男人,他猜想那便是瑞恩,不著痕跡多打量幾眼。

他撳滅手裏的煙,任由風吹打在身上,將氣味散了散才走過去。

“晚黎。”

很淡的一聲。

池晚黎瞬間一停,瑞恩奇怪地問一句怎麽了。

隨後便看到表情一直淡淡的女孩,笑的眉眼都彎了起來,瑞恩循著池晚黎的視線去看。

一個身形高大的亞洲男人,距離稍遠看不清五官,穿一件駝色高領內搭,搭同色系麂皮大衣,氣質出塵。

“你怎麽來了?”

是很驚喜的語氣,隨後好像想起來身邊還有人,“瑞恩,這是我丈夫。”

這聲音剛好入耳,季庚禮的表情無端放松幾分。

在兩人面前站定,池晚黎早就迎過來,站在他旁邊,含笑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圈,季庚禮忽略掉著戲謔的視線,牽住她的手,另外一手伸出來打招呼:

“你好,久仰,我是晚黎的丈夫。”

語速不急不換,發音純正,很有上位者的氣場。

瑞恩楞了幾秒,才後知後覺伸出手回握。

“不知晚上你是否有空,我做東,邀請你一起共進晚餐?感謝你這些天對於我太太的照顧。”

聽起來是十足誠摯的語氣,但瑞恩向來是第六感準確的人,總覺著那會他看過來的眼神不太對勁,當即拒絕:“不不不,不用,不打擾你們。我先走了師姐。”

池晚黎和瑞恩揮手,人都已經走遠,她還在笑。

“這麽好笑?”

“當然——”

“瑞恩剛剛肯定把這些天所有的事情想了個遍,內心疑問:我什麽時候得罪這人了。”

季庚禮微微蹙眉,“我表現的很明顯?”

池晚黎說剛剛就應該拍照的,向來溫和的季總周身的氣場就是生人勿進,還說請人吃飯呢,人家該以為請吃的是軟刀子了。

“季總吃醋的樣子還挺好玩的。你承認一下怎麽啦”

季庚禮自然說沒有,又細細將人打量一番,心疼地說瘦了,想要摘掉她臉上的口罩,被她擡手擋住。

“我感冒了,別傳染給你。”

季庚禮執意要摘掉看看,池晚黎沒法,只能作罷讓他摘下來。

哪成想人家摘下來的第一件事,是過來親她,不顧她的躲閃,碰了碰她的嘴角,將她摟進懷裏,一個很深的擁抱:“好想你,而且你生病了,也沒告訴我。”

前一秒還在溫情脈脈說想念,後一秒就委屈巴巴來算賬,池晚黎笑說沒見過有人能在一句話裏面好幾個態度的人,真真兒是把語言的藝術修的淋漓盡致。

季庚禮不以為然,再次將她的手牽起來,說了今晚的安排:一會先去吃飯,然後去醫院再看看感冒。

池晚黎覺得有點興師動眾,自覺感冒沒什麽大事了,但還是拗不過他。

所幸只是普通感冒,兩人從醫院回來已經是晚上九點,季庚禮讓池晚黎先去洗澡,他則去廚房熱了牛奶。

牛奶熱好,池晚黎穿著浴袍出來,季庚禮眉頭一皺,“怎麽頭發也不吹幹?”

最後季庚禮拿著吹風機,生疏的給她吹著頭發。

鏡子裏清晰映照著兩人的身影,季庚禮眉眼認真,動作輕柔。

季庚禮一共在這待三天,兩人日常就是窩在家裏,或者池晚黎有興致,就陪她出去逛街,買了很多冬裝還有一些日用品。

期間季庚禮專門繞道某家珠寶店,說要買一對袖扣,但等到了才知道,他是來取戒指,幾個月前他們來紐約那次就定做了的。

池晚黎看著手指上嚴絲合縫的白金素戒,再看看身邊男人無名指上的同款男戒,“偷偷背著我。”

“不過我好喜歡。”

“謝謝老公。”

季庚禮面色不變,矜持頷首。

“怎麽忽然想到要帶對戒?”

“結婚了,應該帶。”

本來原本池晚黎一直戴著求婚時的鉆戒,後來她覺得太大太顯眼就偶爾才戴。

現在她一個人在紐約,他也是一個人在南城,戴上他放心。

池晚黎當然不知道這是他的真實想法,但將兩人戴著戒指牽手的照片po到朋友圈的行為,無形之間又讓季庚禮愉悅幾分。

隔天季庚禮商量著再給池晚黎買一輛代步車,給出的理由是每次外出都要打車,太危險。

不容商榷的語氣,池晚黎自是樂得接受,“但是,我還沒有國外的駕照。”

“......”

於是考駕照這事兒,就這麽加進了池晚黎的日程裏,聖誕節季庚禮再過來t時,她已經能開著新車來接機了。

季庚禮今年格外忙,但池晚黎更忙,她導師今年科研任務重,連帶著池晚黎也跟著忙前忙後,做一些簡單的資料研討。

兩人基本保持著一兩個月見一次面的頻率。

一月底的時候,季庚禮頻繁出差,原本想等快過年去接池晚黎回來,哪成想,某天下班回家卻收到驚喜。

醬醬穿著新衣服在門口等他回家,客廳茶幾、餐桌、電視櫃上都換上了新鮮的花,廚房裏,有人穿著圍裙正在忙忙碌碌,聽見開門聲,她從廚房裏走出來。

然後笑著跑進他懷裏:“surprise~”

季庚禮伸手將她圈住,轉頭看見旁邊她舉起來的一只手還拿著鍋鏟,有些失笑,問她怎麽突然回來了。

她咯咯笑,說原本是後天和導師在北城參加一個會議,她請了兩天假,提前回來。

“不驚喜嗎?不開心嗎?你怎麽表情這麽淡!”

“嗚......”後面的話都被吞咽。

半響,他埋首在她脖頸間調整呼吸,帶她另一只空著的手去感受,“怎麽樣,足以證明我的開心了嗎?”

池晚黎一臉受不了的表情,而後哎呀一聲急忙推開他,“我鍋裏還有東西呢。”

季庚禮在後面看著她的背影,目光深深。

池晚黎的廚藝向來是只到及格水平,且只會做家常菜,季庚禮嘴上也不翻來覆去誇人,但很給面子的進行了光盤行動。

飯後兩人預備下樓去散步消食,南城已經很冷,兩人久違的穿起來了情侶裝,池晚黎還從行李箱拿出一條煙灰色圍巾。

“這是?”

“我自己做的呀。”

季庚禮低頭,讓她把圍巾給他戴上,笑說收到老婆的愛了,池晚黎見他這樣,都沒好意思說這條是拿來練手的,準備熟悉了再織一條給隨染和奶奶。

系好後讚賞地點點頭,季庚禮這顏值和身板,哪怕給他系上一條尼龍袋子也是好看的。

兩人最終還是選擇市中心那套覆式大平層作為婚房,但別墅也在同時裝修者,平日裏黃媽在那,奶奶願意也能住過去。這時候季庚禮問,有沒有後悔之前買那套小兩居?

“自然沒有的,現在是我們暫且關系好,以後有個萬一我還能住過去的。”

這當然是池晚黎的嘴硬之詞,實則新購入的這些房產包括紐約那處,房產證上都只有池晚黎一個人的名字,她想去哪裏都成,到時候一個不開心,卷鋪蓋走人的該是季庚禮了。

“等你什麽時候有空,去看看裝修進度?看看是否還合心意。”

說起裝修,池晚黎的良心又短暫的回來了幾秒,裝修的風格是她挑定的,但也只是挑了一下裝修風格,後續她考語言申博,又去讀書,算起來這一年,裝修的事情她一無所知,都是季庚禮忙中抽空去看。

於是好聽的話不要錢一般往外蹦跶,“哎呀,我們季董盯著的事情,能有什麽不放心的?肯定超級合心意,到時候天天在家都不舍得出門了。”

“......”

“頑皮。”

池晚黎吐吐舌,“別墅那片院子你有什麽想法?”

是院子裏有一塊大空地,一直還沒定下來做什麽。

季庚禮說,你愛花,要不咱們就做成花圃,種不同的花進去,最好四季都能看到盛開的花。

這樣也挺好的,池晚黎踢踢腳下的石子兒,說要不還是改成菜園子?“在裏面種一些時令的蔬菜,又健康 ,而且,到時候住的多的肯定是黃媽和奶奶,她們不一定喜歡花兒呢。”

這倒也是,於是決定這片地的使用權全權交給兩位老太太。

兩人牽著手,一步一步走,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,幾分溫馨與平常的影像。

第二天,池晚黎下午的航班去往北城,上午幹脆和季庚禮一起上班,這也是季庚禮來南城後,她第一次去他辦公室。

辦公室是套間,除了辦公與會客區域之外,另有休息區域。

池晚黎只霸占他談客區的沙發以及茶幾,拿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以及iPad在那,明天會議她導師做分享,PPT要做最後的檢查。

她慣常一忙起來,就極為認真,艾麗斯按照吩咐中途進來送咖啡和甜點,都沒有驚動她,只有季庚禮微微頷首,示意艾麗斯的動作輕一點。

艾麗斯頓覺,今天穿高跟鞋是一大敗筆,所幸直到她轉身關門,也沒見夫人有所動作。

艾麗斯一出去,就看見總裁辦另外幾人擠眉弄眼的表情。

很快幾人的小群裏熱鬧起來:

“都怪我,早上非要去接一下水,錯過老板和老板娘來的時候。”

“說起來老板娘也真是低調,好幾年了也沒見過一次。”

“......”

“一會還要送東西進去嗎?我去我去。”

“咳咳——”艾麗斯突然出聲,還有人疑惑的問她怎麽了?嗓子不好?

“下午第一場會議幫我推遲半小時。”季庚禮平和聲音冷不丁出現,剛剛說話那人明顯背脊一僵。

艾麗斯點點頭,說好的季董。

“哦對了艾麗斯,剛剛給你們下單了咖啡,一會記得去取。”

說這話的是池晚黎,聲音含笑,溫溫柔柔的。

艾麗斯連忙笑著點頭,說謝謝夫人。

兩人向外走去,後面幾人行著註目禮,他們走路帶風的季董也會配合身邊人的腳步,會幫著開門後再偏頭笑著示意她先走,會拿笨重的電腦包,平日裏高高在上的人,也會掉進生活的日常裏面。

兩人去旁邊的私廚簡單吃了一頓飯,季庚禮便驅車送池晚黎去機場。

明天參加完會議,後天池晚黎便會跟著導師直接從北城出發,也就是說兩人再見面,就真得到春節的時候了。

“說起來,我們總是在聚少離多。”

從之前的北城和南城,到現在的南城和曼哈頓,從一周一見,到一個月兩個月一見。

說這話的時候,兩人就站在機場的候機大廳裏,周邊人來人往,池晚黎解開季庚禮的大衣扣子,將自己整個人埋在他胸前,好久都沒有感受到這樣滿懷熱意的擁抱了。

季庚禮幾乎已經習慣她偶爾會有的小抱怨,也明白她大概只是太想他,一邊將人摟的緊了些,另一邊卻明知故問的開玩笑:“那要不,咱們別去讀書了吧?”

果然,池晚黎癟癟嘴,說還是算了吧,也就兩年,很快的。

自己選擇的路,中途是不可能有退縮的想法的。

這樣短暫的會面結束,季庚禮回到辦公室,仿佛還有些戒斷反應,他暗自喟嘆,好像是自己更離不開她些。

她嘴上說著像他舍不得他,但真的走起來比誰都幹凈利落。

也罷,這也是他最欣賞她的一點:永遠清醒,明白自己想要什麽。

這之後還有另外一件事,季庚禮想來想去還是告訴了池晚黎。

實則上次他們在飯店門口遇見的人,是丁雅無疑。

原本季庚禮做空了丁家的公司,並將一些丁家涉事證據移交給了檢方,但最後季四爺求情,便沒有趕盡殺絕,只是最後丁家人都只能待在港城那一畝三分地。

本來做這個決定,是讓丁雅不會有機會再出現在池晚黎面前,可沒想到,丁雅拿自己做籌碼,搭上一位大佬,所以才會出現在南城。

這些都是蔡叔去查了之後才匯報給他。

池晚黎聽完只覺唏噓,最後還是說,算了就這樣吧,她到底也沒做別的事,丁家已經付出了應有的代價,各人都有各人的造化。

當然,丁家是罪有應得,不單單是得罪季庚禮這一項,這些年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,檢方那證據充足,不過這些沒有告訴池晚黎的必要。

這件事就這樣作罷,此後池晚黎再沒有聽見過丁雅的消息。

/

博士一年級結束,池晚黎帶回來兩個消息,一好一壞,問季庚禮想先聽哪個?

他不上當,將人圈在懷裏,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,吻下去,直到彼此都有了微微的缺氧感,他才放開,下巴抵在她的頸間,“先說壞消息。”

“明年一年我可能都沒辦法回來了。”

“假期有別的安排?”

池晚黎點頭,“嗯,要在學校學習。”

“再說好消息——我能提前一年畢業。”

哥大新聞學博士是3-4年制,特別優秀者可提前畢業,當然也有延畢的,上學期池晚黎跟蹤報道一個社會事件,引起了t比較大範圍的關註,再加上她專業課的期末成績都是優秀,又有她導師的背書,試著申請了一下,沒想到就提前通過了。

季庚禮擡起頭來,表情驚訝又佩服:“所以我們米米,兩年就能完成博士學業?”

池晚黎略作傲嬌的擡擡下巴,“嗯。”

季庚禮略激動地雙手捧住池晚黎的臉,在她嘴上啄了幾下,“確實是個好消息,只不過又得辛苦你了。”

從來沒有輕松的成功,提前一年畢業,就意味著她在這一年裏要完成雙倍的事情。

池晚黎笑意盈盈看著他,那雙眼亮晶晶的,問他,那季總有沒有什麽獎勵。

季庚禮擡手扯掉領帶,修長的手指慢悠悠解開襯衫扣子,“你想好了,可別勾我到一半,又求饒。”

池晚黎臉上升溫,但強裝嘴硬:“那不可能,我最近都有註意運動的。”

季庚禮嗤笑一聲,將襯衫隨手扔掉,把人打橫抱起來去往浴室,“那來試試,素了這麽久了。”

池晚黎將頭靠在他的胸膛,能聽到強勁有力的心跳聲。

最後,那一聲聲嗚咽和朦朧的水汽一起聽不真切,季庚禮笑說:“以後還嘴不嘴硬了?”

池晚黎一點力氣也沒,只給他一個白眼表達自己的不滿。

第二天是周末,七月的南城陽光正好,盛夏將至未至,天空澄凈如洗。

池晚黎醒來吃了季庚禮做的三明治,好心情地挑了一件碎花連衣裙,再挑了些補品帶著,兩人驅車前往別墅。

別墅已經裝修好了,黃媽已經住了進去,恰好池晚黎要回來,季庚禮便提前,親自回去將老太太接了過來。

這是裝修了之後,池晚黎第一次來別墅,上半年她沒有回國,基本都是季庚禮抽空去看她。

院子裏,那塊大空地依著兩個老太太的,請工匠過來改成了菜園子,池晚黎下車之後便過去看,有手指長的苦瓜,還有茄子,她幾分調皮,問跟在身後的季庚禮,季二公子認不認識這些蔬菜?

季庚禮手提好幾個盒子,但還是停下腳步,認真看了,半響才無語的說,他是季二公子,又不是季二瞎子。

惹得池晚黎一陣發笑。

屋內,黃媽和池老太太聽見外面這陣聲響,連忙迎出來,好一番打量池晚黎,黃媽才激動叫一聲太太。

池晚黎哎呀一聲,“黃媽,您就叫我阿黎,我可受不起,您別再讓我雞皮疙瘩起來啦。”

黃媽看一眼季庚禮的神色,才點點頭,“哎,哎好,阿黎,快進來吧。”

池晚黎說好,視線落在一旁安靜站著的老太太身上,眼眶發紅,主動走過去挽住老太太的胳膊,低頭在她肩膀上一靠,撒嬌道:“半年不見,都不想你孫女啦。”

“想,怎麽不想?”

老太太伸出手,去找池晚黎的臉,撫摸了半天,才說:“沒瘦,沒瘦就好。”

“快進去吧啊,黃媽的飯已經快做好了。”

幾人便往屋裏走。

季庚禮帶著池晚黎將別墅整個參觀了一圈,下來正好,黃媽在端最後一道菜。

許久未見,家人都高興的很,老太太指揮季庚禮去把那壇酒拿來。

池晚黎聽的雲裏霧裏,問什麽酒,又說老太太真是,孫女在這不使喚怎麽使喚起來孫女婿了。

老太太笑著哼一聲,她老婆子想使喚誰都行的。實則那酒是季庚禮放的,她也不知道在哪,所以才讓他去。

季庚禮將酒拿回來,剛好聽見老太太這一句,便笑著答話:“奶奶說的是,我這個年紀的人還有長者使喚,是一件幸福的事情。”

老太太被哄得心花怒放,笑容掩飾不住。

池晚黎暗啐一聲:季董什麽時候也這麽巧言令色了?

黃媽去拿了酒杯,酒壇一打開,一陣桂花的幽香撲鼻而來,夾著酒的香醇,池晚黎聞了一下,驚喜道:“桂花酒?黃媽您自己釀的?”

黃媽說是。

老太太幽幽補充:這酒在我們家都放了好幾年了。

是那年他們分手,季庚禮拿過去的那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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